第50章

纨绔怜娇 二十天明 859 字 3个月前

杜鹤安嫌弃地说道:“什么臭毛病这样爱管人,不就是仗着个嫡长子的名头欺负人吗?明瑞在外头如何同他有何关系?我看他是在家里也犯了那官瘾,不骂人不管人就是浑身难受。”

赵承恩如今任职户科都给事,专门负责监督检举一职,虽官品不高只正七品,然因其职权的特殊性,负责监察着户部,又独立户部,其手上的权力不小,平日里头也可以和高级官员们一同商讨国家大事。

他在户科里头是长官,底下自是多多少少管着不少的人,又因为其为人甚是严酷,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头,都是这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在族中都素有威名。

显然,在杜鹤安的眼中,赵承恩算不上是个好人。一直安静的杜嘉乐出声说道:“我觉着哥哥这话说的不对,好歹他的哥哥还愿意管他哩,若是没人管才叫可怕呢。”

都是两兄弟,宋殊眠难免是想到了谢琼婴和谢琼霖,二人感情亲厚,然而那谢琼霖却从不曾管束过谢琼婴。虽说因着长宁公主的缘故,谢琼霖在谢家的地位不太能和赵承恩相提并论,但就算不说管束,他却一旁帮着谢琼婴一块浑耍,丝毫不曾规劝过一二句,她记得谢琼婴同她说过他的马球、叶子牌还都是谢琼霖教的。

虽听着杜鹤安的语气,那赵承恩像是个罪无可赦的恶人,但宋殊眠觉得杜嘉乐这话说的确实不错,若是当真不管你了,难道真的任由你这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吗?

宋殊眠觉得谢琼婴的一生也就只能这样了,端看其表面顺心如意,然内里却是空虚无度。

就单论这一点来说,谢琼婴也挺可怜的。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谢琼婴:你是天之骄子,是金枝玉叶,是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人了。这一场以爱为名的“虐杀”之中,没有人会去对谢琼婴规善劝过,这样活着谢琼婴至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谢琼婴既然乐在其中,那便没什么再好说的了。

宋殊眠转头瞥见了他正拿着杯盏饮酒,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杯壁更显好看,这会食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口,他神色如常听着他们的对话,想来也是没有把这些话听到心里去。

杜鹤安听了杜嘉乐的话呸道:“不对不对,我看他不过是想要耍耍自己的威风罢了。”

既然见他如此,杜嘉乐也不再争辩,人心中的成见若大山,认定了的事情便是很难改变。

今点的菜有清焖大虾,杜嘉乐已经动手扒了几只到杜鹤安的碗中。宋殊眠也不再多想,见着杜嘉乐的动作才想着伺候起眼前的祖宗,她已经掀起了衣袖,然一旁的谢琼婴竟阻了她自己动起了手来。

谢琼婴仿佛从前经常剥虾一样,他的动作熟练,三下无除二的就剥好了。谢琼婴瞧着可不像是一个会自己动手剥虾的人,宋殊眠看着新奇,问道:“郎君还会剥虾?”

谢琼婴反问道:“是第一回 剥,难道剥虾是什么难事?”

宋殊眠叫这话噎住,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他这回为何要亲自动手。

她方想说若是想要吃虾的话她可以来剥,然却见谢琼婴将方剥好的虾递到了她的嘴边,看着眼前的手,宋殊眠不禁晃了神,谢琼婴见她发愣,只是将手又递近了一些,几乎快要碰到了她的唇瓣。

都不晓得谢琼婴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掐在虾的上头,若是要吃的话,定然是会碰到的手指,但她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能张了嘴巴。

宋殊眠吃得很小心,然而嘴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指,贝齿轻轻扫过手指,带起了一阵酥麻感。他满意地看着宋殊眠,笑着问道:“好吃吗?”

鲜嫩的虾肉十分爽滑,清焖的做法保留其鲜甜可口,想来是十分好吃的。谢琼婴这等举动,宋殊眠却只觉得是味同嚼蜡,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向来都是被人伺候谢琼婴,他也从来没有为别人剥过虾,他像是寻摸到了什么趣事一样,竟然又剥了几只,像方才那样递到了宋殊眠的嘴中,到了后头宋殊眠实在是吃不下了他才停了动作。

那边杜鹤安哪里见过谢琼婴伺候过别人,真觉得今日是开了眼了,这娶了妻的人就是不一样,莫非他这是要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不成?

一行人用完了饭已临近巳时,那杜嘉乐看杜鹤安看得紧,多饮了便会出来拦着,是以谢琼婴今日也未饮多少的酒。

在回去的马车上,宋殊眠还是向谢琼婴打听起了杜嘉乐,“嘉乐妹妹如今多大的年岁了?”

谢琼婴抬眼问道:“十五,怎么了?”

宋殊眠问出了心里头的疑惑,“她同杜公子应当是亲兄妹,但怎瞧着两人的性子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