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极度疑惑不解,又像是在声声质问。
质问宋殊眠为什么这样得不识好歹,狼心狗肺。
宋殊眠听着谢琼婴的话沉默了半晌,而后开口,她的声音听着有一些的沉闷,“谢琼婴,我在谢家看不到未来。或者是说......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未来。我看到大嫂打死了一个通房,我怕我最终回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如果在谢家我必不得善终,且将惶惶不可终日。”
在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上能看得到未来才叫是见鬼了,宋殊眠默了片刻说道:“谁都想要昭昭之宇,我亦然。嫂嫂同我说过你先前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晓得你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今这样。可我真的不想要,不想要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癫的疯子过下去。”
“我先前同你说过的那个泉州第一浪,他先前也娶了妻,后来他的妻子不堪其扰,两人就离了。你若不好,我当然想跑。你若好,用不着你威胁,我也紧巴巴贴着你。”
谢琼婴道:“好?如何好?”
宋殊眠道:“这样好的年岁,随你怎么好。”
两人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心跳,宋殊眠这一刻感受了谢琼婴心脏的剧烈跳动。
谢琼婴已经荒废几年的时光,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正途,可一想到往后还能有别的活法,他就抑制不住激动。可他不能好,他也没必要好,他当年若是没有变成如今这样,只会惹得皇祖母和闻昌正猜忌,在谢家他只能当个纨绔当个废物。
他听到宋殊眠这话不可遏制地笑了一声,连带着咳嗽几声,“宋殊眠,你这人还真叫贪心呐,光对你好还不够,还得要我也好。怎地?是想叫我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