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婴的面色发白,看上去算不得好,他身上的伤比谢琼霖那挨的二十大板可要重上许多。
宋殊眠没有说话,从外头端了方煎好了的药进来,谢琼婴靠在床头,宋殊眠在一旁喂他喝药。
刚煎出来的药还冒着热气,勺子和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舀起了一汤匙的药轻轻吹着,待到凉了之后才递到了谢琼婴的嘴边,谢琼婴倒是配合也没有别的动静,只是老老实实地咽了药。
不一会汤药见底,宋殊眠才出声问道:“谢琼霖他是不是故意的......”
若是真的想要帮杜家,最好的便是不帮,这道理宋殊眠都明白。杜家如今这样的下场,多半和谢琼霖脱不开关系。
没有人相信谢琼霖是故意的,他们都觉得他是为了谢琼婴好,才去帮的杜家。但结果呢?谢琼婴挨了谢沉的家法,杜家即将满门抄斩。
谢琼婴抬眼看了宋殊眠一眼,他惨然一笑,“杜家因我而亡。”
宋殊眠喉头微哽,不明白谢琼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谢琼婴的这个眼神和梦中那个绝望的眼神重叠,宋殊眠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宋殊眠将药碗搁置到了桌柜上头,鬼使神差地上去抱住了谢琼婴,她站在床边,谢琼婴坐在床上。他此刻身心俱疲,眼中就连泪水也没有了。
谢琼婴被宋殊眠抱在怀中,声音沉闷,“我以为他放下了的......他想报复我,想要我和父亲离心,想父亲看不上我......不都已经如他所愿了吗?为什么还要搭上杜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