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爷知他性子执拗,没了法子,只能亲自人把领到了大理寺的监牢之中。
谢三爷把人送到了监牢,等在了外边,只是嘱咐了他两句话便让人进去了。
大理寺的监牢不如都察院监,都察院监关着的都是一些朝廷命官,而大理寺则不一样了,定了罪的,有没有官阶的,都被关到这里头。甫一进去,便是扑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寒冷的空气十分地刺鼻。里头灯火昏暗,狭小的窗口里头透进来了一缕缕微弱的光亮。
杜家的人被关在了狱牢的最里面,越往里头血腥味越发凝重。
女眷和男眷被分开关押,杜鹤安这会正颓然地靠倒在铺着茅草堆的小床上,好在也见不得什么伤,只不过身上乱糟糟的,全然没了往日的风流之态。而他旁边的牢房里头关着一年纪四五旬左右的中年男子,想来此人便是杜风。
杜风的身上明显是被动了刑的,此刻整个人就如同一摊烂泥似的瘫软在了地上,身上的囚服尽是血污,露出了的皮肤已经溃烂生疮,想也知道是受了极严苛的酷刑。
这样的场景太过刺眼,又混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叫人忍不住作呕,宋殊眠好不容易才强压下了心口那处涌上来的恶心。
谢琼婴和宋殊眠与这周遭的气息格格不入,一进来便吸引了所有的人视线。
然而没有一人说话,里头仍旧只是一片死寂。只有丝丝寒风在窗口疯狂叫嚣,似乎在替他们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杜鹤安本来躺倒在床上,余光的视线瞥到了来人。监牢里头太冷了,他的身躯都快要冻僵了,艰难地起了身,走到了围困着他们的栏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