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音那时刚刚因晚饭时的鱼汤吐过,身子有些虚弱,冬儿便替她回了话。
华吟见今日遇见的女子竟然是娘子的朋友,不免对冬儿多看几眼,心想这两人还真是孪生姐妹一般,都是一副懵懂无知任人欺的相。
万幸的是,她没有看见自己往薛妙真的住处去,也没有听见卫公子和自己说了什么。
华吟听着屋里梅音干呕咳嗽声不止,心下便有了注意,假意奉茶,似是无心一般问起,如今时候不早了,不知今夜萧琳是否会来小楼休息?
冬儿眨了眨眼睛,告诉华吟:“殿下自然是要来的呀,他们才是做夫妻的人,我再陪一陪你们娘子就走了,不会打扰她和殿下。”
“哦,是这样……”
“怎么了?”冬儿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华吟似是为梅音做考量,回答道:“娘子有喜后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奴婢也是听说,女子有孕之时,身上阴气颇重,而男子阳气则盛,故而必然要和主夫避嫌的,否则传到外人耳朵里,一来女子丧失贤德,而来也会使主夫染病……我们娘子身份到底特殊,总是小心一些才好。”
“还有这样的事?”
冬儿想了想道:“从前只听说过,来月信时女子不能与丈夫同床,没想到有孕时也不行。”
“那好吧,今日我留下陪她,刚好,我们也有许久不曾见面了,我也好好照顾她,一会儿我会向二殿下禀明此事。”
冬儿还说,既然娘子有孕,身子不适,想来也不能时常陪着二殿下,拜托华吟和旁人今后要照料好萧琳。
当下华吟便喜不自胜,带着自己的食盒离开,下楼时还看到萧琳的书房闪着灯火,将他风度清雅的身子映在窗纸上。
与容吟一同为冬儿和梅音送水后,华吟便回屋换了身衣服,躲着容吟,待她离开小楼,便捧着盏酸枣川芎汤叩响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