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把射箭的头名那鲁和马术的头名纳珠围在一起起哄,萧瑜离开人群,拾起那支插着曹雀箭,远远向那鲁得意地晃了晃。
“这个臭小子!我们今天是被他们一同合起伙来算计了。”
那鲁被人推挤着,看向纳珠无奈说道,一边又接过别人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他才注意到纳珠穿着一身婚服,便把目光躲开了,又说道:“这群坏东西,都跟着萧瑜这个坏小子学坏了。”
冬儿和其他姑娘挤进人群里,给两人一手系了一块红纱,纳珠起先还望着大家笑着,看着那鲁一杯又一杯的饮酒,却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流泪了。
大家逐渐安静了下来,纳珠说,她也要酒喝,便接过一碗酒饮下肚,擦干了嘴,指了指远处的旗杆,告诉那鲁:“我们两个还要比试一场,看看谁先把旗杆带回来。”
纳珠说罢便向自己的马儿跑去,那鲁冷了半秒,将自己身上常年套着的繁重盔甲卸下一丢,也上马向那旗杆冲去,众人看着纳珠先到旗杆边上,才把那旗杆拔起,那鲁便也冲了上去,反将她一把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班兹遗民里谁人不知道纳珠和那鲁两人从前恩爱过又分开,这下子众人便更兴奋了,一浪又一浪的欢呼,似乎抵过了草原上无情的风,穿过数年的沉沉岁月,把众人带回到从前美好的回忆中。
那鲁抱着纳珠和旗杆回来了,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纳珠便跳下了马,拉着那鲁与众人一起跳舞,也不知欢笑着闹了多久,大家喝得尽兴玩得尽兴,却已经不见冬儿萧瑜,纳珠和那鲁去了哪里。
纳珠今日是真的喝醉了,她拿了根羊腿骨到溪水边躺下,一边吃一边继续喝酒,那鲁就在她身边坐着,在她不拿起酒盏时挽着她微凉的手。
旁人远远看着,也不知道两人在说话,还是就像他们多年相识的默契那样静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