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方才便从看朱的语气中猜测到母亲可能出了事,如今得到达叻亲王这样的回答,不免心忧,冬儿见自己插不上几人的话,又见萧瑜神色黯淡,便离开大厅去找看朱了。
恰在此时,银筑在碓拓的线人鹰书来报,称碓拓国国城发生了内乱,老碓拓王今晨加急召见纪晏入石国牙帐,可是消息还未传出,石国便被纪晏和戎吉部贵族的骑兵包围,如今碓拓国城自石国牙帐乱作一团,老碓拓王亦是生死未卜。
萧瑜拿着那张短书反复阅读了好几遍,才面露喜色,将信纸收好交还银筑。
“没想到萧竞权的动作竟是这样快,老碓拓王一定是得知了有关纪晏与戎吉部媾和之事,召见他入石国对峙——将军,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银筑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命手下将领点兵,预备调军杀赴碓拓,却被萧瑜拦住,问其将以和名号出兵碓拓。
“如今戎吉部对中原与斡卓虎视眈眈,你若是贸然攻打,只怕是会促使戎吉部掌控碓拓,此辈好战杀伐之徒,不可与之纠缠。”
“萧瑜,那我要如何做呢?”
“自然是助兵友邦,助老碓拓王清剿叛乱之名,只是这帮助可不是白白出力而已,你要先派兵攻占领戎吉部侵占的从前斡卓各部贵族的草场山林,再包围碓拓国城,记得,一定要以协助多墨部清剿叛军,复申保护老王之名,不要让碓拓国城的百姓倒戈旁人。”
莫要说是银筑,就连达叻亲王这个文臣此时也是一腔热血,恨不得当下杀赴碓拓,可是萧瑜却还是不让二人动身。
所谓用之巧计,当见之表里,计谋及表乃下计,及里则为上计,可是若能一计见二事表里,那便是绝妙之计。
“将军,您还答应过我一件事,忘了吗?还有一群人一直在等着,他们与碓拓人之间更是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