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孙青茹不是愚蠢之人,动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后实在可笑,但萧瑜心中亦有明镜,所谓物证可以一时捏造,可是与他交好的挚友却不能一时凭空寻得人证以及来往书信,孙青茹从来不是什么无辜纯良之人。
杀伐果决固然招致残暴后世之名,可是前世的萧瑜已经证明手段狠厉的确是治下利器,若是此事实在难察,处置孙青茹保全他一家性命,倒也不算让他无辜蒙冤。
说来也奇怪,今晨的那个噩梦,似乎格外绵长,萧瑜不由得胡乱猜想,若是自己不曾与冬儿重逢,而是依旧做那个孤家寡人,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殿下?陛下……”
冬儿轻唤了几声,这才引回了萧瑜的思绪,他垫枕在冬儿肩头,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嗯,我在,冬儿方才说什么?”
“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的呀,我就是想叫你一声……不过,午后我想去皇宫里从前没有去过的地方看一看,殿下忙不忙呢,若是忙的话,冬儿就自己去了。”
她神色奕奕说着琐事,萧瑜认真听着,只答:“不管冬儿去哪里,我都我陪着你。”
用过午膳后,萧瑜依旧是先哄冬儿睡下,再回前殿处理政务,梁明已经在书案前等候,萧瑜扫了一眼他的神色,落座主位时,心中已有七分了然。
“什么都没查到?”
梁明跪地请罪:“卑职无能……程机与孙青茹乃多年故交,所言并无漏洞,那个盛放秽物的木匣,也的确是白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