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总担心自己重,会累坏了萧瑜,故而被他抱起的时候,总是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鸡一样一动不动,今日亦是如此,只是行至宜兰园宫门时,冬儿却不由得动了动身体。
“怎么了?是不是我抱太紧弄疼冬儿了。”
“……没有,没有的呀,殿下,快到了吗?”
萧瑜不禁蹙眉,将冬儿放下,若非他用手搀扶着,险些她便要摔倒在地,这才见她面色青白,唇无血色。
冬儿也以为自己不会有事的,她喜欢萧瑜抱紧她,喜欢被他抱着走过许多地方,这是她全然满足欢欣的时候,可是她的确也忍不住这突然的痛了,好像有人将手伸进她的胸口中使劲揉攥。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萧瑜治不了,太医也治不了,自己是得了什么疑难怪病吗,或许真的是怪自己吧,怪自己命中无福。
她想告诉萧瑜自己没事,可是即便想要张口说一个字,也好似被人剖开胸膛剜心尖之肉,恍然之际,她想起萧瑜所说的前世之事,仰面倒下,落在萧瑜的怀中。
太医院众人还未曾方才险境之中回过神来,便又被急召往宜兰园为皇后诊治。
所别不过两个时辰,这位年纪尚轻,本该是花月之貌明艳动人的皇后娘娘如今身体蜷曲倚在榻上,脸色灰白,眉头紧锁,一双玉手一只紧捂胸口一只扶额,仿佛想要减轻那如刀割般的痛楚。每一次喘息都似乎是耗干了全身的力气。
见众太医前来,她抬眸望了一眼,除却忍痛与无助,更多的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