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这是作何?”
“朕记得爱卿曾为探花郎,想必文采通达,知晓这天子之剑和庶人之剑大不相同?”
即便萧瑜如今容色和蔼,可是一柄寒剑立在面门之前,程机的才学早已同他的魂魄一道离体,支支吾吾说了就,才勉强说出天子之剑统御刑德,庶人之剑只用作杀伐。
萧瑜轻叹一口气道:“是啊,朕并非是残暴之人,何尝不愿相仿文景,可是这世上之事偏偏事与愿违。”
程机忙溜须拍马盛赞萧瑜仁德,额头上早已滚落豆大的汗珠。
萧瑜蹙眉,不解问道:“昨日你检举孙贼行巫蛊之祸,皇后昨日便突发恶疾,朕以为这孙贼实在可恶,诅咒皇后之罪罪不容诛,你说朕应当如何处置此贼才能让皇后心安?”
程机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忙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此贼罪无可恕,依照律法,理应处斩。”
“那与他同谋之人呢?”
“这……与其同谋者同罪,亦当处斩。”
“好,好啊,真不愧是朕的好卿家,你说得很好!”
程机隔着那长剑窥见萧瑜面带笑意,才欲领旨谢恩,萧瑜又道:“孙贼与你向来交好,他行巫蛊之祸你一定自始明知,同谋者同罪,既然孙贼如今身在大狱之中,你又为何身在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