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骂道:“蠢货。”
冬儿很委屈,看他也不说别的话了,就说:“奴婢虽笨,但是能照顾好您的,殿下不要生气了。”
奇怪,自打给他擦了身子,冬儿一看他,企饿群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欢迎加入他的目光就躲躲闪闪的,再也不凶神恶煞,难道是自己把他弄羞了?
这不应该的,冬儿想,本就是他占了便宜的。
“她说你开春后就能回去,那你知道为什么是春天吗?”
萧瑜好像忘记了方才是怎么骂冬儿的,毫不客气地又和她说起话来。
冬儿想或许是最近没有人和他说话,他憋了好多话要说,真是可怜。
“或许是因为开春的时候,殿下的身子就养好了吧。”她回答道。
萧瑜抬起自己的手端详着,那本应当是一双漂亮白嫩的手,如今却被木枷夹得红肿不堪,擦破卷起的皮肉包裹肿胀的指节,冬儿想或许可以用雪隔着布巾给他消消肿。
他的语气淡淡的:“那是因为开春的时候,母亲就要被处死了,我也一样。”
他的音色有些沙哑,却格外清冷,“你若是想开春的时候活着离开,那就需先让我死掉,我死了,你才能离开这里,懂吗?”
冬儿被吓坏了,她以为萧瑜是很想活下来的,却不想他这般求死。
她急急忙忙地说:“怎么会呢,殿下不要多想,陛下……陛下他没有下过旨意说要处死您,无论如何,您都是当朝的九皇子,是奴婢的殿下。”
萧瑜又是幽怨的冷哼,苦笑着说:“殿下?我问你,你见过受过过宫刑的皇子吗?”
他生来眸色深沉,左眼眼尾有一颗鲜红的泪痣,烧着他狭长的风眼泛起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