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琪听到“宸妃”二字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此言差矣,五弟有所不知,近日来东宫里不太平,前朝有大臣弹劾本宫,说本宫苛待宫人,沉迷声色,宠幸优伶,为兄不得不防啊。”

他让一旁的侍臣退出“五弟,今日我们来此,可有其他人知道?”

“并无他人,皇兄,您是担心四哥他们会从中作梗?”

“罢了,想我二人还是先去见宸娘娘,问问她是否另有安排,父皇仁慈,我们九弟这条命,早晚是我们取走的。”

几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冬儿也懒得行礼恭送。

萧瑰生的粗壮,她再也撑不住了,捂着心口缓缓躺到了地上,劫后余生,冬儿感到后怕。

萧瑜还是僵直地坐在地上,冬儿怕他受寒,想去扶他,手臂带动前胸,心口一阵抽痛,根本使不上力气。

“等一下,你把布巾和水盆给我……”萧瑜忽然开口,“现在躺回去,会把那里弄脏。”

冬儿抹掉自己的眼泪,按萧瑜的吩咐来,等他擦净了下身,自己喘匀了气,才扶他坐回去。

“那里疼吗?”

他抬起红肿又枯槁的双手,指了指冬儿青紫的下巴,却不看她。

“不疼的,殿下。”

“胸口呢?”

“都不碍事的,殿下。”

冬儿注意到他眼角有些红肿,一定是萧瑜刚才偷偷哭过了,太子殿下和五皇子真的太过分了。

“哦。”他微垂眼帘,睫羽在他的颧骨上打出忧郁的阴影,随后漫长的时间里,萧瑜一动不动。

想不到萧瑜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还是明白事理的,自己照顾他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