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去查那香炉,今日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亲信进殿求见,撤下了香炉,禀告了萧瑜要他调查的事。

“陛下,幽州传回消息,紫烟山三年前端阳时节暴雨,雷暴催山,山崩石裂,紫烟山如今都是碎石泥流,不曾寻得陛下所说的坟冢,也不曾寻得一片杏林,还望陛下恕罪。”

“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事,有趣。”

他命众人退下,仰躺床上,犹记得受宫刑后那个冬天,他躺在床上足三个月余……

又是冬天啊,很快就要入冬了。

再过数个时辰,他就要登基成为中原天子,复仇十载,只是如今竟无一人能和他共享今日的喜悦。

闭上了眼睛,他好像忽然摸到了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

那种触感是……那是女子的手?

这怎么可能?

萧瑜像是受惊的猫一般骤然起身。

想来是他多年孤身一人有了癔症,睁开眼睛,身边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殿下……殿下?”

温润的触感没有消失,似乎……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耳畔呢喃着,时而灵动活泼,时而娇羞嗔怒,可是不论怎么听,都是那种已死之人冥冥的眷恋。

心中无念,却动情思。

萧瑜的眼角好像湿润了,却没有流泪。

头好痛,比冬儿死的那天心肠断碎还要痛。

他说不清楚,难道这是那些旧党余孽使的阴谋诡计?是药物?还是什么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