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殿下说了让奴婢做皇后的事……”

冬儿好不容易提高了些声音,却还是声如蚊蚋,萧瑜看着她的羞怯的模样,冷硬多年的心都变得柔软了几分。

“若是,若是以后殿下做了当朝天子,应该选一位出身高贵的女子做皇后,奴婢不曾读过书,字也不会写几个,更不要说是什么贤良淑德,母仪天下,这些奴婢都是没有的,到时候,您只要让奴婢出宫谋生就好了。”

冬儿说完有些后悔,这些话讲的难免太仗义,总应该给自己些银钱,让自己去买上几亩良田耕种……

“出宫?”

与已故爱人重逢之喜填上的几分明媚瞬息褪色,他仿佛又成了那个隐忍负重,踏着鲜血与天下人畏惧登上皇位的萧瑜。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冬儿她今后会离自己而去吗?

虽然和冬儿只隔了一张矮桌,萧瑜却觉得她有可能随时离开,自己一生一世再也无法追上。

“冬儿知道皇后是什么人吗?”

冬儿觉得这是个傻问题,皇后不就是皇后,还能是什么,她又当不上,想这个做什么。

“对不起殿下,奴婢愚笨,不知道。”

萧瑜正色道:“我不是说了,你不要自称‘奴婢’了,还有,冬儿并不愚笨,冬儿是我见过最聪颖的女子,蕙质兰心,谁说你愚笨,那就是他不识明珠,目光短浅。”

一套夸奖的话让冬儿更抬不起头了,萧瑜再这样夸,冬儿可就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