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萧珍的陷阱是给他萧瑜的,一场拙劣的栽赃嫁祸,因为萧瑜念及旧情,出手搭救萧竞权的性命,因为母亲梅妃坚持不要让萧瑜顶上弑父的名号,没有一刀割开萧竞权的喉咙。

萧瑜呢喃说道:“最可笑的是,父皇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萧竞权知道狠心要杀死自己的不是萧瑜,却还是把这个罪名留给了他,若是没有他的默许,萧瑜好歹也是皇子,怎么会被施以宫刑这样屈辱的惩罚。

冬儿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可是包括陛下的所作所为,细细想来,竟然毫无差错。

“其实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拿到了是好事,拿不到,也没什么的,何况我我可怜母亲,可怜班兹母族,我赌输了,也没什么。”

他白天时说话飞扬的神采被偷去了,只剩下自嘲和失意。

冬儿听过了这些事,才知道萧瑜并没有真的好起来,他还是那样伤心。

她踮起脚,展开双臂保住了萧瑜。

两世漫漫,这是冬儿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萧瑜自己没有哭,冬儿的眼泪却掉个不停,萧瑜笑着为她擦干眼泪。

“以后就是要做皇后娘娘的人了,还是这样爱哭,不过现在哭了也好,以后就不要哭的这样难看让人笑话了!”

他不知是该笑还是不该笑,可怜,同情,冬儿对他的可怜和同情已经足够了,他想要的,更多一点。

萧瑜沉声道:“是我做的决定,我不后悔,你不必替我哭。”

冬儿粗糙地抹干眼泪,和萧瑜解释道:“不是可怜殿下,冬儿只是觉得这世上的事很不公平。”

“他们欺辱殿下那么久,还把殿下害成了这副样子,而且论起真相,殿下和梅妃娘娘并没有想要真的杀死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