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用过了,别的借口暂时也想不到了,冬儿便答应了萧瑜。
虽然艳羡旁人的一笔好字很久,冬儿却着实不懂写字要做那样多的准备。
萧瑜整理着笔墨纸砚,又是给她讲笔锋长短、笔毫软硬,又和她说生宣熟宣适宜写什么样的字体,让冬儿觉得写字真是一件不易之事。
不过她并不觉得困难,萧瑜不怕麻烦,耐心和她讲这样多有趣的事,冬儿就会很开心。
萧瑜找了张还没被冬儿劈成木柴的方桌,将笔纸在桌上铺开,向冬儿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冬儿神情肃穆,好像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从萧瑜手中接过沾满墨汁的毛笔。
萧瑜温声道:“还是我二人的名字,冬儿先在最上面写上。”
“是,殿下。”
冬儿咽了咽发干的嗓子,小心地提起手腕,慢慢将笔锋压在宣纸上。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萧瑜上前一步,两指托着她的手腕,帮她把笔立得更为端正。
冬儿颤颤巍巍写下了一个“孟”字,看起来绵软无力,好像是一个旧病在床的人。
他没有继续违心夸奖,也没有直接指出冬儿哪里做得不对,只是默默鼓励。
“好,冬儿把余下的字写完。”
如今她写字,是不知道提笔收腕这样的道理的,只不过是把毛笔当做树杈,只一下又一下,把一个字拼凑出来,便是写完了。
萧瑜看了看两人歪歪扭扭的名字,轻笑一声,左臂撑着桌子,俯身将冬儿半压抱在怀里。
“现在我再写一遍,冬儿握着我的手,看看我是怎样用力的。”
温热的呼吸吐在冬儿身边,冬儿点点头,在他胸前蹭出细小的摩擦声,让她更清晰的闻到萧瑜衣襟里淡淡的兰麝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