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双腿断裂的剧痛,萧瑰难以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九皇子萧瑜,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预料到了,他苦心孤诣暗中蛰伏……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萧瑰的身体在恐惧的催发下如潮水一般翻涌着波浪,萧瑜格外痛快。
萧瑜冷笑一声:“自从帝制诞生以来,好像还没有哪个皇帝这样对自己的儿子,他却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瑰摇头,催促萧瑜杀了自己。
“他恨我身上流着班兹的血,猜忌我不是他的血脉,他示意你和萧琪对我动手,史书上也绝不会留下他如此可笑的一笔孽债。”
“动手的不是他,是你和萧琪,你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发现父皇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做着那个登上帝位的美梦?”
萧瑜将剑抵在萧瑰颈上,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父皇不在意谁是太子,不在意谁来继位,他只在乎手里的权力,在乎他是否能做一个千古名君,我输了,你也输了。”
萧瑰闭上眼睛,等他一剑杀死自己,却不想萧瑜只是划开了他的手腕。
“如今的天冷了,御苑里喂的东西也不好,有几只云豹和母虎我看着很可怜,五哥做尽坏事,将死之时,便行善让它们饱餐一顿吧。”
身旁静卧的黑鬃玄马颇有灵性地起身,萧瑜跨马提灯,打开远处几个兽笼,三只云豹和两只母虎嘶鸣着走出铁笼,寻着血腥味向萧瑰走去。
“萧瑜!你,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如今隐藏得很好,是吗?终有一天,你会死的比我还要惨烈千倍万倍!你会众叛亲离,死无定所!”
之后的咒骂和撕咬声夹杂在一起,萧瑜静静看了萧瑰最后一眼,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带着玄离前往通向围场的偏门处去。
杀死萧瑰远没有萧瑜料想的那样开心,甚让他有些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