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不曾叫你过来,如今你自己倒也是来了。”
萧竞权冷声说道,那碗已经放凉的参汤被他打出,瓷碗砸在他的胸口弹开,汤汁泼在萧琪身上。
天寒地冻的时节里,萧琪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寝衣,不停打着冷颤。
他低声嗫嚅道:“父皇,儿臣听说了玉芳苑中的事,李公公要抓儿臣的人,儿臣怎能不过来?儿臣没有想要毒杀九弟,儿臣听说了这件事,只是担心会有人在父皇耳边吹风……”
堂内的萧琳还忙着陪伴照顾萧瑜,他身边的侍臣听闻此言,轻叹一口气。
萧竞权眼中浮着杀意,勃然的怒气几乎要把正下着的密雪逼停:“如此一来,你是在说朕会偏信谬言,委屈你冤枉你,是吗?”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在朕的耳边吹风,你是指谁,是你的二哥吗!”想起方才萧琳为太子求情,被自己罚跪在廊前,萧竞权的声音不免添上一分厉色和失望。
他叫来了冬儿,让她和玉芳苑中其余看守之人一并指认出方才送参汤喝小菜前来的人。
“陛下,臣真的不知此事,臣就只是长乐公公的一个小侍罢了,请陛下明鉴,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长乐公公之命来为玉芳苑送一些小菜和参汤……”
跪在一边的长乐身下的棉袍已然被雪水浸染,暗暗瞥了一眼萧琳,正打算将所有的责难担下,冬儿却跪在萧竞权面前,怯着声音直言指责。
“陛下,若奴婢有罪,奴婢愿凭陛下处置,可是奴婢还是要说……”
“起来说话,你不必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