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桥畔,一盏盏孔明灯拔地而起,在簌簌风声之中,如远天的杳鹤一般振翼高飞,直入明月彩云之间,萧瑜和冬儿看着写了两人性命的孔明灯升至远天,听着一旁的人闲话着今夜有一位奇人公子和他娘子的事。
据说那位神仙公子精通文武,戴着一副艳丽无比的绒花面具,得了今夜大大小小活动的各项头筹。
“只听说他身边跟着一位小娘子,二人甚是亲密……”
“谁说那一定是男子,戴着画面具,妖里妖气的,说不定是个女的。”
“你少酸了!那你不就是连个姑娘都不如?”
二人得来的东西和绒花面具早已经收好,不外露张扬,只是坐在河边赏灯,静静听着他人口中讲述的故事。
“殿下,只是不明白,为何您只用了一首诗和几行字就让太尉佩服地五体投地?”
这个问题实在是折磨冬儿一晚上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答案。
萧瑜也不趁火打劫,只让冬儿答应了,就算是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冬儿也要抱着萧瑜喊他起床,还有就是每日冬儿穿衣服梳头,乃至画妆面都要萧瑜亲手来做。
冬儿拉着他的一袖子,又撒娇了好一会儿,萧瑜才终于回答。
“其实是我讨了巧,知道他在朝中愈发被人排挤,有了辞官致世之心,却又举棋不定,所以那首诗不过就是点破他的心思而已。”
“至于那灯谜,本就不是什么灯谜,只是他用灯谜暗指去年夏日里南方水患引起的一连串政事,我第二张纸上写了一些解决之法罢了。”
他有几分不屑地轻笑道:“都怪父皇把人家逼得太紧,太尉大人既然都只求保全身家性命罢了,父皇还硬是要让他在朝堂上左右为难,之前我母亲受冤,他是说过公道话的,这次拿了他十两黄金,也就帮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