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哽咽着说:“其实,能看到殿下健康快乐,冬儿就很开心,方才殿下说起来自己如何用一纸书信让太尉大人解了忧愁,殿下眼里那样骄傲……我想起来,之前好几次殿下要和我亲近,我都是这样不愿那样也不愿……”
“只是,觉得殿下委屈。”
委屈?
萧瑜只知道,从来只有冬儿为他忍受的委屈,他的委屈无足轻重。
前一世和冬儿离了宫,两人在幽州一处村镇辛苦讨生活,冬儿租了一间小铺子买布料和做好的针线活,却时常被人调戏。
那个时候萧瑜冬天里落下的病根还没有好全,没有力气为冬儿撑面,他在楼上咬着牙关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那要病死相公真能让你在床上快活么?”
开春的时候,夜里猫叫春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还有人半夜架了梯子来敲卧室的窗子,难听的话一句盖过一句。
两人无依无靠,冬儿只有流着泪低声赶人走,萧瑜只是靠在床边默默听着。
终于有那么一回,几个人喝醉了酒闯到家里来调戏冬儿,他拖着还没养好的身子,用剪子将那为首欺辱冬儿男人的脸扎了对穿,还弄断了他一条腿。
吵嚷喧闹的人群都散了,冬儿压着哭声重新锁好了门,萧瑜忽然说:“其实,你就不要跟着我了,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吧,我什么都护不住你,还害你被人耻笑。”
冬儿强挤出一张笑脸,为萧瑜擦着身上的伤口。
“殿下方才不是护好了冬儿么?殿下和寻常男子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