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埋在棉衣里细细瘦瘦的,却还是抿着笑,让人看着心疼。
成碧感慨道:“但凡我们殿下能像九殿下一样细心又温柔,我们也就放心了。”
萧瑜让成碧不要这样说:“二哥从前对皇嫂不也是一样上心将心比心,若是冬儿也被人那样凄然害死,我又报复不得,也会冷心冷情,自怨自艾。”
“那冬儿希望殿下不要伤心,要找一个一样喜欢的女子,就算忘掉冬儿也好!”冬儿抢过话来,在斗篷下眨着眼睛看萧瑜。
在萧瑜眼中,冬儿不论做什么都是极为可爱的,原本沉重的神色也舒缓了几分。
他侧过身委屈地对冬儿说:“我不过打个比方,你就说这样的话惹我伤心,这时候,你就不计较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了。”
“嘁,我是为了殿下好的!”冬儿颇有几分凶悍地说,却因为身上衣服厚,说什么做什么看起来都是软绵绵的,像是还没长齐了牙的乳猫一般虚张声势。
萧瑜忙答应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好了好了,我自然知道你心疼我,若是你真为了我好,就上灌冷风到肚子里,惜福养身,懂不懂。”
成碧看着两人满脸笑容,却突然反应过来,此时他心中十分后悔,在这里杵着,他实在是有些多余了。
“殿下,前面就是纪王书信中所说的亨昌柜坊所在的玄武街。”成碧眼看到了地方,为萧瑜和冬儿指明方向。
亨昌柜坊也算是全国有联号的柜坊,门面所占不过一幢临街二层小楼,却装饰的十分精致,进出来往之人衣着体面,不是富商大贾,就是皇室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