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终于忍不住,向前拉住萧瑜的手臂。
“宫刑不过是酷刑的一种,所谓酷刑,伤筋动骨,极尽世间残忍手段,可是我受过的酷刑不仅在身上,更是心上,十年了,我受的刑罚由心而发,日日夜夜,忧思难眠,拼着一口力气,想要为了自己心中所念之人拼争一番,可是最终所得,不过是万般虚妄,满盘皆输。”
他也希望自己没有受过宫刑,他怎会忘记那十年间绝望的滋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54章 花落鸟空依
此时萧琳心中的愤怨已经散尽了,只是手足无措看着萧瑜站在窗前说着他从未听过的奇异之事。
他怔怔思忖了许久,终于是吐出了几个字:“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原原本本告诉我好不好?”
自打茹莹去世,萧琳日夜忧愤,经太医诊治,说是上了心肺,又是平故没有劳损,胸口隐隐做痛,调理了许多年,才养好了一些,如今被萧瑜这样一说,心口阵阵绞痛。
“我说的话,二哥都信吗?”萧瑜问道。
萧琳叹息:“信,如何不能信呢?”
萧瑜合了窗子,确认了无人监视偷听,便把前世发生之事与萧琳细细讲来,他人生中漫漫十年,到头来不过就是一柱香的讲述,淡淡然,并无一丝值得言语称道之处。
他料到萧琳眼中的惶恐,便问道:“父皇下令屯兵北边,提前防御碓拓北下侵扰边境,却没有决定好派遣何人带兵,对不对?”
“这,瑜儿怎么知道!”
这是今日早朝时萧竞权才下的旨意,萧瑜根本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