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教给你的是谁的诗文?”
“……白居易的,一共有两首诗,一首说百姓苦的,另一首说年轻女孩早早死了的。”
见她不乐意的样子,萧瑜拥冬儿坐靠在火炕上的立柜前,用手绢将方才情好蜜意时她身上浮着的薄汗拂去,又把黏在她面颊上的发丝理在耳畔,总算是让冬儿平静了下来。
“好,这不是记得很好吗,那你把这两首诗背一遍好吗?”
这件事做得奇怪,本来不该是这样的时候说的话,但是萧瑜喜欢,也就罢了吧。
冬儿把那讲卖炭老翁的诗背了下来,虽有磕绊,可是终究是记得的,问她那句写的好,那个字眼压得好,也是能答出话的,偏偏那首《简简吟》背不出后面几句来。
当时马车就要出京了,萧瑜眼看她的心思已如小鸟雀一般飞走了,便记下了,虽然有些“心机卑鄙”,却也不是他的过错。
萧瑜眉眼低垂、面无波澜,漫不经心望着她,等着冬儿开口说话。
“不记得了,因为是不好的诗,又说什么姑娘家好好的就死了,不吉利,冬儿不想记。”
萧瑜也是最近才发现她狡辩的功夫如何深重的,笑问道:“这样说来,是那诗人和我这教你的人的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