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给自己鼓劲,冬儿还是小声问了一句,萧瑜一改方才看郗恒时冷潭水一般的眸子,柔和地笑着说:“那我为你捂着耳朵,你敢看了,便看一眼就好。”
冬儿笑了笑,握住萧瑜的手。
宋济民将众人集结到县衙门前,问前来围观的百姓这些人是不是平日里横行乡里,作恶多端,百姓们不信他会真的惩处那些人,观望不言。
“打!”
宋济民一挥袖,衙役们却并没有动手,果然如萧瑜所说那般,畏缩不前,不敢动手。
那王勇被堵了嘴巴,眼神却还是十分嚣张,向萧瑜几人挑衅,宋济民问道:“你们安享朝廷俸禄,如今站在易原县宫门之下,穿着一身官衣,面对青天白日,却不敢惩治这几个罪行罄竹难书的恶仆,有何颜面站在百姓之前!”
“方才我叫人去请郗恒前来,你们一个个争先强后,可是要你们区抓这几个郗府的恶仆,却零星几个才敢站出来,你们比我年轻,大好前程,真的愿意这样畏首畏尾,屈从于这群恶贼,屈从于郗恒那样无官无俸的小人?”
宋蕙也在一旁痛心地说道:“百姓们,县衙内的各位为官之人,你们当真就愿意这样被人逼迫,难道你们就不是王化之下的良民?不配安享法度了吗?”
突然,原本对宋济民态度十分冷淡的县丞上前一步,夺过了衙役手中的板子,高声道:“大人,我们何尝不恨这些恶贼呢,可是他们无视王法,今日我们把这板子落在他们身上,明日我们的家人就会为郗府迫害,我们的后人不能安走科考之路,无处伸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