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魏淑一人坐在角落里,神色惊惶,不安地用手绞着帕子。
“卫公子请息怒,想来母亲并不知晓内情,才会说出如此冒犯之语,我向夫人赔罪了,只是老夫还不知,真的是淑儿她——”
“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萧瑜并不想让魏员外难堪,转而问道,“今日那个手脚粗苯的丫头呢,名字是叫疏桐的,四姑娘已经处置了她吧?”
魏员外连忙让人拿了疏桐来,一顿板子打下去血肉横飞,疏桐咽气前,便把魏淑如何嫉妒冬儿,觊觎卫兰公子,又设计让疏桐故意将茶水泼在冬儿身上,还拉扯她的衣裙一事交代地清清楚楚。
萧瑜不堪魏淑一眼,起身向魏员外行了大礼,恭敬地说:“员外为人善良正直,在易原县城中也是赫赫有名,卫兰千万佩服,只是我庸俗之才,实在不敢高攀魏府,也舍不得我那糟糠之妻,只愿与我冬儿相伴偕老罢了,还望员外海涵。”
他不点名魏家有人败坏冬儿命声之事,只一脸替魏员外感到不值的惋惜,“教养子女还需严苛,我家娘子本就身体单薄,因为上午的事受了风寒,离不开人,先告辞了,他日再来拜会员外。”
言毕,萧瑜缓缓将目光凝拢在魏淑身上,眼中寒光只怕是已经将她千刀万剐了一遍,只留下一个轻蔑又不失儒雅的微笑。
萧瑜先一步离开,随后宋蕙将有关冬儿和魏淑以及魏老夫人之事悉数告诉了魏员外。
这下子,魏员外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自己的女儿觊觎有妇之夫,自己的母亲帮衬着损毁良家妇人妻子的声誉。
如今,还做出了那样别有用心的算计,害人家的丈夫亲自找上门来讨要说法。
如今细细想来,那卫兰公子说过的每一句话,不都是已经留足了面子,委婉至极地说自己厌恶这魏家的女儿吗?
更何况,如今这得罪的是什么人?那是县令大人女儿的闺中蜜友,是如今在易原县中名声大噪,县长大人都敬重七分的卫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