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兹有一句俗语,意思是越是矫健的马儿越是要不怕劳累地驾策,我父亲那辈的班兹人常这样说,你们汉人说的便是‘花开堪折直须折’。”
萧琳不语,埋头静静用膳。
“你身边的那位成碧是个很好的属下,你也不要责怪他,是我问了他有关你和这个丫头的事。”
很好,萧琳已经下定了决心,回去就把成碧打断腿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
“既然是花开堪折直须折,你为何让她穿着一身男装留在你身边,不必说什么她想要这样。如此美好的年纪,女子的一生也不过是这一回罢了。”
她重新落座,慢慢吃着精致却不大合她口味的饭菜,梅音和另外几个小侍女玩闹的声音从张开的窗子一直传到萧琳的耳边,让他忍不住抬起头去看。
春色旖旎,人与春色交相辉映,春花正盛,娇艳欲滴。
“你若是对她无意,这样留她在身边,以后她如何寻一位夫婿,这就不是耽误了其他的女儿了吗?我倒是能为她寻一个好去处,不然你把她留给我吧。”
萧琳依旧是沉默着,可是梅妃依旧能看出,方才的沉默是逃避,如今的沉默是拒绝。
“她心中没有我,那次五弟伤了她,她就算是下决心做一个男子,去做庙里出家做姑子,也不会有我的。”
梅妃只问了四个字:“你问过她?”
萧琳更是缄默不语,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应当是很少会被如此问训,乃至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