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了,请公子见谅。”萧琳让他不必多礼,淡淡问道:“交代你的事查得如何了?”
萧琳心腹张兆回禀道:
“郗恢的夫人的确是平日里人们见到的郗夫人,这一点并无作假;与郗恢交好的几位商贾提及郗恢,便称其人不曾读书识字,就连记录账目也是郗恢口述,由书童记录。”
“郗恢曾在珍宝楼上饮酒大醉,提下诗句,属下已经看过,那诗句粗陋不堪,满是错字,绝不会是读书人所写。”
萧琳问道:“郗恢夫人的母家可曾去过?”
“回禀殿下,郗恢夫人母家迁居至南方,已经多年不曾回到幽州,属下在郗恢夫人的庶姐出处得到了一副画像,请殿下和公子过目。”
萧瑜接过画像一看,虽郗恢夫人如今不复年少,已显老态,可是这画上的女子与她绝对不会是同一人。
郗恒并非郗恒,郗悔也不是从前的郗恢,甚至他的夫人也换了一个人,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妖鬼幻化成人的模样作恶,此事绝不简单。
“属下已经查过了,郗恢比郗恒年长十二岁,成婚早于郗恒,如今只有郗恒的夫人王氏过往清晰可查。属下还查得一件事,只是不曾得到实证,属下担心会给殿下招致祸端……”
萧琳有些不满,摆手道:“但说无妨,本王不怕什么祸端,是什么事?”
“是,此事,此事似乎与当年纪王一案有关……纪王封地在山阳县,当年陛下召纪王进京,路径易原县时忽逢连月暴雨,官道崩塌,困阻不能前行,纪王曾经在易原县小住半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