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思忖片刻道:“你是说郗恒之死的时间吗?”
“是的。”萧瑜眸色一冷,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早早想出这句话的深意。
“二哥才到易原县,或许还不知当日情形,郗恒死亡的消息是我们率先得知的,春琴知道后整个人犹如魂魄离体,自此便终日里神情恍惚,自寻短见。”
他顿了顿后道:“那样的绝望,不逊于曾经冬儿离我而去我的悲痛,因此我一直怀疑春琴是郗恒的人,她接近宋济民一家另有目的,可是现在我知道是我想错了。”
有时候,恨比爱还要长久,比爱还要厚重难测,春琴那样难过,并不是为郗恒之死难过。
她是为自己恸哭,更是因为心中的恨意无处安放。
“她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是郗恒了,所以才会说,真正的郗恒早就死了。”
房内一片寂静,直到萧琳手下来报,春琴被带来了。
只是,她疯了。
她的发髻梳得十分妩媚,甚至还施了不少粉黛,只是人却没有一丝的精气,坐在那里,像是从梁项之间取出了一块陈年的朽木,幽幽爬出了几只虫子,化作她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珠,晦测测的望向萧瑜和萧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