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信中的口吻,应当只是二人叙旧之语,杂着一些官样文章,除却污渍遮挡看不到的地方,也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当年的郗恢一定也是发现了什么,努力寻找其中的线索。
几人一时有些摸不到头绪,便煮了些清酒,准备用些晚膳,因萧瑜身上伤未痊愈,萧琳便同冬儿一起誊写,由梅音为二人研墨。
冬儿不便与萧琳坐的太近,然而桌上光亮有限,梅音便提醒她要往自己这边靠一靠,当心在暗处誊写伤了眼睛。
她写得认真,加之梅音说话时声音不大,一时没有听见,梅音便为她移了蜡烛。
萧琳停了停笔,向梅音瞥了一眼,可是梅音却只是为他斟满了茶。
这些被萧瑜看在眼里,他坐在一旁坏笑着说:“梅音,你不要只心疼冬儿嘛,难道我二哥眼睛就不怕伤到了吗?”
梅音脸霎时通红,点了点头,又从身后取来一个烛台,点燃后放在萧琳那边,这才免了他满心委屈又只能一副冷淡好似没有事发生的模样。
萧瑜枕着手臂看着两人别别扭扭的模样偷笑,起身将与门厅卧房相连的竹帘放下。
光线聚拢后,屋内比方才亮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