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骏平痛苦地摇头:“为他们做事,是我此生做过最恶心最痛苦的事,我有很多次都无法再忍受,想要一走了之,有时我也会暗中放过一些无辜之人,或许你们不会相信。”
萧瑜道:“你只需自己相信就好。”
“罢了,既然已定了你五年之后的死期,其余之事便不再多做责罚,你继续说你知道的事情吧。”萧琳亦轻叹道。
“是。”
郗骏平打起精神,继续讲述。
“当日文儿将密信盗出,我便让郗府中被买通的丫鬟仆役放出消息,说是有当年纪王旧部之人潜入府中偷盗,盗走了‘郗恒’的绝密之物,果然第二日,王谱便得到薛承容的指令,要我将那位‘郗恒’杀死,当夜王谱与我乘马车离开易原县,在官道上我们遇到了两个人……”
言至此,郗骏平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卫兰,当日你问我为何要改变原来的计划,不与春琴蘅姐儿一同逃离,我回答了你一个原因,可是却不止于此。”
“我也没有想到,那两个人竟会是宫中的秘卫。”
萧瑜和萧琳对视一眼,并无太多惊诧,他们的父皇一贯如此,料想这些年参奏郗恒王谱的本子数不胜数,萧竞权绝不会放任姑息。
也只有一旁的宋济民感到不可思议,他为官数年,一直禀信清白正直,可是卫兰和萧琳的到来让他学到了数十年为官也学不到的四个字‘斡旋退让’。
萧竞权是皇帝,世上的事鲜少有他不能知道的,大多是他不想知道的,又或是他知道后暗中在做权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