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简单言谈几句后便分开,各自回到住处,梅音回到屋内,萧琳依旧是在翻阅勾记幽州官员呈上的文书供状,只是显然他已经疲惫不堪,白净无血色的手撑着额心,仿佛再多受一阵风吹,便要倒下了。
“你还不睡吗?”
他百忙之中抬头看了看梅音,颇没有几分怜惜地问道。
梅音摇摇头,径直走到萧琳身边顿了顿后开口,低声道:“殿下,我腹中有些坠痛,本以为是来了葵水,可是方才去看,好像并不是。”
萧琳缓缓放下笔,迟疑道:“应当不是葵水,算着时间还不到,会不会是夜里受了凉?”
他轻哼了一声,起身将温热的掌心覆在梅音额头上,她在廊亭下站了许久,吹了些夜风,额头自然是冰凉的。
原先因思绪麻乱而无比冷厉的眉眼柔和了下来,眼眸中如今已被忧虑和紧张替代,这多少让梅音有些负罪感,本还想说她并无大碍,却被萧琳带到了桌旁坐下。
“让你早些去休息,你偏偏不,如今受寒才能老实吗?”
他为梅音倒了杯热茶,本想命人为她去煎一些驱寒的的药,却被梅音拉住了衣袖。
她和萧琳在一起更亲昵的时候很少,大多便是床笫之欢,两人亲密无间,到了平常时候却十分话少,实在是颇为古怪的相处。
梅音做了好大的抉择,才告诉萧琳,希望他能留下陪陪自己。
闻言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行到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