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依凭?”萧瑜问道。
“就凭当日班兹部族被灭,他潜返京城带梅妃娘娘逃出皇宫时曾找到臣,称他将梅妃娘娘平安护送回西域后就与臣一道面见衡阳王,助衡阳王夺回王位,可惜当日梅妃娘娘被抓回皇宫,他自此杳无音讯。”
朱进叹息道:“可是三年之后,梅妃娘娘与殿下生辰那日,陛下下旨不禁坊市七日七夜,臣收到一封密信,有一人知晓我身份的人约见我在城内朱雀大街茶楼见面,我到之后,只在当处见到一铜匣,其中正是这枚狼首苍隼戒。”
三年后……萧瑜在心中按时间推算一番,此时纪王一案尚未案发,或许就是此时,银筑将军将此惊天秘密告知纪王,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为了母亲吗?
他想不通此事,从朱进那里得到了狼首苍隼戒,好生安抚一番,称自己不会让他今日相助白费,朱进连忙跪谢,但求萧瑜不要将此事告知冬儿和梅音。
因他一时愚蠢的私心,害死了无数人为这场阴谋陪葬,如果冬儿和梅音知晓此事,她们一定不会再当他是无所不能的干爷爷了,朱进称自己甘愿为萧瑜去死,只求不要将此事告知二人。
萧瑜自然应允,他固然对朱进的隐瞒有所不满,可是这隐瞒毕竟是情理之中的事,更何况,他是这世上最不想让冬儿有一分一毫伤心难过的人。
至于这位银筑将军,想来还需好生从长计议。
萧瑜回到与冬儿的住处时天色已晚,街上人影稀疏,倒也方便了如今不便过多露面的他。
他依旧记得冬儿爱吃哪样点心,最喜欢哪家的口味,因为今日发生之事,萧瑜对冬儿很是心疼,想要补偿她一些,便为了她买了些爱吃的东西。
冬儿梅音和杨羽已经做过了饭,萧琳接走了只等萧瑜回来,坐在院内门槛边等他,望着门厅的方向似乎很是焦急,一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萧瑜回来了,连忙上前扑进他怀里。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很久,我做了很多好吃的,还是在京城比较好,想要做什么都很方便,不怕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你怎么没有和二殿下一起回来,他和梅音已经走了,杨大人刚才说你要回来了,也匆匆离开了,不过这样也好,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
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声音格外甜软,说话时眼神有些怯懦娇羞,像是刚认识萧瑜时偷偷看他的神色。
她絮絮叨叨说着话时,一双白净的小手贴在萧瑜手臂上,发梢就像柔软的柳枝,同晚风一道撩拨着萧瑜的心弦。
萧瑜神色平静,望着冬儿,为她将做晚饭时头上有些散乱的珠钗重新插好。
待冬儿把所有的话说完,萧瑜她面颊上亲了一下,便道:“冬儿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对我这样好,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我需得好好猜一猜是什么事。”
“唔,没有啊——”
冬儿刚想反驳,就被萧瑜抱了起来,别看他清瘦模样的,从前还病得那么可怜,他的力气可大了,用一条手臂就把冬儿稳稳当当抱起来了,抱着她一路到屋内。
“殿下不饿吗?要不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萧瑜放缓了步子,颇有几分认真沉声道:“这怎么行,我还没有好好审问你,不能先收受你的贿赂!”
尚猜不到萧瑜要如何审问她,冬儿便害怕了,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什么都招认了,她揽着萧瑜的脖子细声求道:“不要,不要!是冬儿做了亏心事了还不成吗?”
萧瑜闻声轻笑,却还是抱着她一路走到了廊下,进屋将冬儿放在桌上,身子向前而欺,盯着冬儿一双眼睛不放,便是最磨人的刑讯了。
冬儿接着供人,是她写信时疏忽了,只记得把开心事告诉朱进,忘记了朱进可能会让在身边的萧瑜为她读信,她信里面写了许多和萧瑜有关的话,不好意思被他瞧见,便想讨好他,略作试探,看看萧瑜到底读了信没有。
闻言,萧瑜真想把冬儿吃干抹净掉,好好看看她身上长着几个心眼,看看她还有多少自己没见过的小心思,如今连这样的招数也有了,今后要他如何消受?
他装作压着不满的模样,问道:“哦,那冬儿猜一猜我读了那信没有?”
冬儿想耍赖,挽着他的腰封摇头,说自己猜不中。
萧瑜又叹息道:“和冬儿在一起久了,有时总觉得不似新婚之时那样如胶似漆,怕冬儿腻味了我,今日见你对我这样好,本是心下欢喜,却想不到冬儿是另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