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人敢言。

宫门口,一红衣官员愤愤甩袖:“滑天下之大稽,竟是将如此重要之事交予东厂?”

“如此说来,倒也不对。”谢谨庭凉声驳道。

红衣官员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还是硬着头皮道:“如何不对,此事分明该是刑部负责,怎能交予东厂。”

“一朝天子一朝近臣,你我都是陛下的人,”谢谨庭错身过去,声音不变欺负,“还是说,刑部十二部不服?”

这话若是应下,则是将整个刑部搭进去。

刑部尚书忙开口:“秉笔误会了,他心性浮躁……”

“心性浮躁之人如何断案,陈尚书这刑部当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了。”他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径直走去。

“他,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官员怒道,“师父,我们断不能……”

老尚书面上的笑意沉了下来:“好了!再说下去,整个刑部都要被你连累了。”

老尚书没有说,而今朝堂官员忌惮,同当年一事密不可分。

谢谨庭本是后宫爬上来的小太监,因着有杨曙光,爬得自然比寻常太监快上许多。

可杨曙光却不是待所有人都如此,能看上谢谨庭,是他小小年纪就有寻常人没有的狠心。

谢谨庭当年的主子兰妃,早就尸骨寒凉了。

兰妃信他重用他,却也对他动辄打骂,当年无人知晓两人究竟起了什么龃龉,兰妃被宫女毒死在宫内,头颅则被扔回了母家,硬是将家里人吓出了癔症。

后来这一家亦是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听闻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