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的手小心翼翼探到他的后脑勺,她试图弄清楚他究竟伤得如何,却又不敢落指去摸,问:“要给你上什么药?”
严克的手指伸进头发,摸了会儿伤口,道:“这伤抹药没用,得缝针。你帮我找找针线。”
之寒取来针线包,“我来?”
严克回:“不用,我自己来。”
之寒坚持:“还是我方便些。”
严克苦笑道:“你的针线功夫我是见识过的,我还是自己动手,放心些。”
之寒:......
严克一手按伤口,一手给自己缝针,即使是反手,他一样很熟练,一看便是久战成精那种老伤患。之寒是有点心疼的。他一声也没有吭,但她知道,他必然很疼。
严克缝伤口的间隙,她跪在椅子上,燃起小火炉煮粥。火炉里的炭噼啪作响,火焰蹿起来烧红她的脸颊,细白的手握着木勺搅啊搅,神情十分专注,看来是怕又煮煳了。
严克一边弄伤口,一边看她煮粥,只要分了神,就没那么疼了。
之寒把雪白黏稠的粥舀到碗里,双指翘起,把碗端过来,问他:“要先喝粥,还是先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