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薄荷?
严克喉咙发出一声怒吼,像腾起鱼尾竭涸而扑的鱼,反扑到孙覃身上。血顺着下巴钻进脖子里,又湿又黏,他甩掉眼睛里的血,总算看清了孙覃手的东西——那柄刀。
孙覃他倒握刀,用刀柄打的他。
严克发了疯似的用拳头砸孙覃的脸,孙覃别回头躲闪,拳头都落在他耳朵上。孙覃哀叫,求饶,辱骂。另外三个人早已扑过来抓住严克,将他丢到地上,这一次把身子全倚上来压他。
“一击,两击,三击……”严克不喊也不叫,却在心里默默数孙覃打他的拳数。
不是闲来无事,是想找机会,双倍奉还!
“主子——”谢忱皱着眉头,不解地看向李凌冰,“不用我出手吗?”
李凌冰的脸埋在风帽里,看不出神情,好似一尊木骨泥身的菩萨,躲在遥遥云间,听不见也看不见。
谢忱咽了咽口水,又轻声唤了句:“主子。”
李凌冰仿若未闻。
砸在严克脸上的拳头越来越密,像无声的雨点,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