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瑟瑟发抖,单薄的怀抱,奇异成为了她童年里唯一的安全感。

稍微的长大后,她开始恨,恨母亲的懦弱,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但是更恨的是那个人。

她计划着只要再等等、再等等,等她高考完,考去别的城市。

逃离这个地方,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和那个恶魔相见。

可是一切都事与愿违,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某天上学回来后,家里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出现母亲的身影。

起初她只是以为母亲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但是心底里那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下来的惴惴不安。

在聂父带着打包着回来的荤菜时彻底崩溃。

她尖叫,哭着呐喊母亲去了哪里。

可惜拿到赔款的聂父已经早早打算息事宁人了,连谅解书都已经签上了姓名。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就连母亲的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从那之后她就明白了,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就是这样,聂父还能拿着属于她母亲的血汗钱和赔款吃喝嫖赌。

她就像一抹幽灵,在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属于她的归属。

……

就连60都忍不住钻进她的怀里,朝着她蹭了蹭,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等她平复好心情后,苏钰也不便久留,随即出了门。

也许是老天爷都为她的经历所感到悲伤。

堪堪走出那个小巷子几百米,豆大的雨滴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落下。

急促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