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说呢,晚上来找师尊是有什么事,带着那个项圈做什么?”

桑殊顿时僵住了身子,他还以为这个问题被师尊忘了呢,结果突然秋后算账。

“我……”桑殊支支吾吾,脑中飞速编纂着理由。

“不要对师尊说谎。”琉祈月压低了声音。

桑殊一僵,耳朵感觉到师尊的呼吸,颤巍巍抖了抖。

师尊待他宠溺无比,从小到大要什么给什么。

可是相对的,师尊不喜欢自己对他说谎,不喜欢自己跟其他人太亲近,做了什么事去了哪里要细细与师尊说。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样的管控过于密不透风了,可桑殊很喜欢。

他是个流浪儿,在被师尊捡回家之前吃得是残羹冷炙,穿得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下雨了只能缩在肮脏的巷角,病了只能一个人默默硬扛,还要经常被其他人殴打欺凌,活着都是一种侥幸,更不要说有人来关心他。

师尊为什么只管他不管别人呢,说明师尊在意他呀,而且是只在意他。

有一个只在意自己的人多幸福呀。

“我……”桑殊捂脸,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就是觉得那个项圈很好戴的样子,想要师尊牵着……”

越听越像狗了怎么回事,他是变态吗!

琉祈月一愣,用了点力将怀中的弟子拨了个面。

“看着师尊。”

桑殊死死捂脸,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试图遮住脸,尾巴更是挡在脸前面,整个一没脸见人的模样。

耳朵被捏了捏,桑殊一颤,声音放得更轻了:“师尊您别生气,弟子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就是控制不住。”

琉祈月沉默了一会儿,桑殊没有听到动静,忍不住扒开尾巴看过去。

然后就正正对上一双含笑的金眸。

脑袋被揉了揉,桑殊哼出声,下意识蹭了蹭师尊的掌心。

琉祈月轻笑,“没事的。”

桑殊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得寸进尺,“那师尊,您可以送弟子一件礼物吗?”

“什么礼物?”

大尾巴期期艾艾摇晃起来,试探着琉祈月手上勾勾缠缠,似乎有水红色的雾气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想要一个纯金的项圈。”

琉祈月一愣,下意识看向桑殊的脖子,后一秒收回了视线,“不可以小殊,你是人不是宠”

话语在看到桑殊如今的尾巴耳朵之后顿住了。

手上的尾巴还在讨好卖乖地缠着他,桑殊撒起娇来,“好不好嘛师尊~您送我一个项圈吧。”

尾巴突然被一捏,桑殊一抖。

琉祈月垂下了眸,桑殊只看到师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又出声拒绝了他,“不可以。”

这是琉祈月第一次拒绝桑殊想要礼物的请求,而且如此干脆,没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行吧,不送就不送,桑殊琢磨着自己哪天悄悄去人间打造一个华丽的。

呼吸打落在毛耳朵上,桑殊动了动耳尖,后知后觉又想起自己这会儿还在师尊怀里,跟师尊盖着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