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有些讪然,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有点凶了。
但他其实挺冤的。参加这种新药临床试验,他也是头一遭,新药具体什么效果,教授们都说不好,他一个只负责操作的实习生,问他等于白瞎。
更何况,哪有人天天天天都问的,别说他了,就是神仙也要被烦死了。
但身为资深农药迷,林楚多多少少还是可以体会时烬的心情。
转会期已经结束,网上关于时烬的新闻,除了SEG的那一纸退役声明,便再无其他。
如果他是时烬,表现不会比时烬更好。
针灸做完,林楚又给时烬的手指做了全方位的按摩,然后说,“烬神,可以了。”
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
林楚想了想,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刚拍了一下,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瞳仁静静盯着林楚的手,看上去似乎有点不爽,“你干什么?”
林楚暗呼一声,人吓人要吓死人啊大神,脸上却不动声色,“今日份治疗完毕,您老可以走了。”
“哦。”时烬翻身下床穿好鞋,拉开隔帘刚想走,又想到什么,从耳朵里取出两坨纸团,扔进脚下的垃圾桶。
林楚:“......”怪不得跟他说话没反应,感情没听见呐。
刚被大神忽略的小别扭一下子就散了。
“对了,明天不用来。”他叫住时烬。
时烬露出迷惑的表情,“怎么?”
林楚摊摊手,“你别问我啊,我只是转告。”作为新药志愿者,时烬和谢绥他们的身体数据每日都要上报,以便更好收集新药数据,根据时烬最新的身体数据报告,分试验点的负责人就是让他这么告诉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