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团建,实习生自然放假。那天我看实习生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最后派段紫荆去跟钱大有申请,说实习生也想参加团建。
钱大有有点为难,毕竟经费有限,抠搜了一年才抠搜出个京郊温泉农家乐,哪来的钱付实习生费用。段紫荆拍着胸膛说,没事主任,那个京郊温泉山庄我爸认识,让我爸找老板打个折,我们实习生自理。
这话说的,领导能真让实习生自己掏钱吗?最后好像是老板给了个折扣价,领导又从部门经费里抠出点钱,好歹带上了实习生一起玩。
小葵说得没错,那温泉山庄的确又土又潮的。说它潮,是因为它号称是京城第一家“温泉自助”——就池子里放个小餐盘或小桌板,客人们可以一边泡汤一边吃东西;说它土,是因为他设施实在太落后了,更衣室的柜子都不是电子钥匙,还是那种老式的钥匙,我把浴衣和手机锁进去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拧不动钥匙也拔不出来。
“我来?”一个声音从脑后勺方向传来。我下意识回头,差点一头撞上一个胸膛。
“小心。”我急着避开那人胸膛,一仰头,差点磕在柜子上。他及时伸手扶了我一把,是段紫荆。
怎么讲,我的柜子正好在角落位置,他往我身后一杵,客观上就形成一个把我逼在角落的状态——上次我看到这种站位,还是个黑帮片,那种压迫感一下子让我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手,轻轻从我腰上扶了一下,但神奇地是就那么一秒钟,我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掌中每一处柔软与粗糙的位置,以及触感。段紫荆已经换好了泳裤,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他光|裸的身体仿佛一个热源,源源不断地辐射着热能,炙烤着我的后背。
措不及防地,那天夜里的蔚蓝香水味,就闪电式地从我大脑中闪了一下。
“呃……那你来。”我尴尬地贴着柜子从角落里移开,看他像修理旧式电视机一样,哐哐敲了好几下柜门,然后锁住,拔下钥匙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