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嚷嚷着可怕一边凶残地挥刀过去的人是谁啊!摆着这副表情做着这么凶残的事,这样简直要比一脸凶恶地打上去要恐怖多了,要他承认这么可怕的家伙也叫做“善逸”简直就是鬼故事,他才不是这么凶残可怕的人啊!
而且重点不是这太过干脆利落的袭击,最重要的是,如果这家伙只对着鬼这么凶残也还好……可根据这家伙刚才“不如把这几个人都鲨了”的提议,他分明是对所有被认为并非友方的范围一视同仁啊!假如有一天这家伙认为他也是应该被“处理”的那部分……噫,可怕!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才能让这家伙有这种诡异的三观啊,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果、果然,不把这家伙的认知扭转过来,多半会出现很可怕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忍不住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旁边另一个我妻善逸对他心里的惊恐毫无所觉,他现在满心思都是“好可怕好可怕这个家伙好可怕”,而我妻家的狠人觉得“好可怕”的东西,通常也会被划分到“将其处理掉”的分类之内。
于是,我妻善逸就战战兢兢地握住自己刚到手还不超过一天的日轮柴刀,牙齿打着颤,像是被吓得不轻一般,哆哆嗦嗦兀自念叨起来。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一定要把它解决掉,不然今晚睡觉都会做噩梦——怎么办?明明砍掉这家伙的脑袋了,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化成灰啊?难道这家伙不是被砍掉脑袋就会死的鬼吗?真的是妖怪?可怕的妖怪?!”
一边这么惊恐万分地自言自语着,我妻善逸一边熟门熟路带上了自己的宝贝耳机,整个人仍旧是被吓得满头大汗的模样,面上的畏惧表情也分毫未变,但鎏金一般的瞳仁却突然毫无征兆一转,往车头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边的声音好像不太对。”
低低的自语和往常肮脏的音量截然不同,是只要不仔细倾听就分辨不出话语的音量大小,只有另一边听力同样敏锐的鬼杀队我妻善逸注意到他的话语,听清楚后茫然地一愣,随后紧接着,在这句话的尾音刚一落地的瞬间,犹如晴天打雷的轰鸣声就刹那间炸响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