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个人都将希望寄托于“过段时间”,并且能够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但他们都是旁观者。
只有她和温皓白,才是时时刻刻备受煎熬的局内人。
有些爱确实不拘泥于形式,但来势汹汹,叫人无法招架。
怅然若失的庄青裁重新启动车辆,临近玲珑华府时,拨通了温皓白的电话。
忙音过后,她抢在对方说话前开了口:“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能见面说吗?”
温皓白的语气明显很复杂:“现在?”
为难多过惊喜。
庄青裁这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他眼下身在何处--若是他人在绣园,那便没有刻意下山见面的必要了。
稍稍停顿:“你在忙吗?”
温皓白似是在斟酌字句:“正好有个……”
最终,找到了合适的字眼:“有个应酬。”
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答复,想来,定然不可能是应酬了。
她没有拆穿。
路口的信号灯迫不及待切换成红色,庄青裁不得已停车等待,有些心烦意乱地望向道路两旁。
楠丰落雪一连数日,虽然没有融化,但人来人往,街边的积雪早已被踩踏成淡淡的乌青色,夹杂着一些看不出轮廓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