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写下的诗句。
还不成形,只有朦朦胧胧的一团墨。
而他……
似笑非笑,顺势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指尖上残留的透明墨汁。
庄青裁登时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百只烧开了的水壶,尖叫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
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书房,还不忘关上房门……
关门也好。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温皓白终于得以解开桎梏、大口呼吸,逐帧复盘方才所经历的一切--他并没有看上去那般游刃有余,以至于每做一步,都会观察妻子的反应。
幸好,她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和厌恶。
只是逃的太快。
徒留一个快要在深海中溺死的他。
重新调整过椅背角度,素来言行矜持、沉稳的温家小家主,用一种近乎于放纵的姿态躺下来,再度抽过桌面上的纸巾。
*
得了领导批准,庄青裁一口气休了三天年假。
温皓白也陪了她三天。
他遵守承诺,给了庄青裁足够多的“适应”时间:那天过后,再没有过于频繁地去碰触她。
当然,也可能是“撩人八百,自损一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