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岑潼稚惊讶地看着他, 发现他嘴角的弧度变大了,那抹笑的味道也变了,变坏了。
她不由失落下来,嘴里发出弱到快听不见的闷哼声。
周鹤明听见了,只是笑笑。
空中的风早已擦过去了别的地方,他们的话也停在半空。
该说的都说完了,也没理由在这傻站了。
但谁都没动。
陈雪清还在不远处绝望且焦急的等待着,老远还能听到她又纳闷又想笑的抱怨:“这俩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了吗,这么慢?”
岑潼稚乖乖放在身上的手绞动着。
过了会儿,是周鹤明说:“脸上抹药了吗?都红的不像话了。”
岑潼稚这才想起她糟糕的脸蛋,一瞬间难以接受她这副模样在他面前站了这么久,她像个受惊的兔子,将手举起放在自己的脸上,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他。
岑潼稚是个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非常注意形象的人,怎么能让他看到她这副模样。
周鹤明表面上的表情是冤枉的,她脸成这样跟他有什么关系要这么委屈的看着他。
可实则,他是在心里笑。
——几个小时前
周鹤明将人抱到医务室后,发现医务室的老师没有上班,只有一间毛坯房里面有床可以暂时供人休息。
他将人放在床上后,准备离开出去找老师,谁知这家伙抱在他身上不撒手了,一直抓着他叫妈妈。
知道她很难受,于是周鹤明低头在她耳边哄着她:“好好躺着就不难受了,先松开,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