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凃时予没有回应,明显是睡了过去。

魏俞闻无奈,只好找出备用的毛巾,弄湿毛巾后,简单地擦拭少年的脸颊,手臂,他没有多用力,擦着擦着,细嫩的手臂瞬间红了,保养得比其他男性好,靠脸吃饭的小家伙。

魏俞闻脑海里计划着该给凃时予选择什么出路较为好,手擦干净后,他脱掉少年的拖鞋。

看到干干净净的脚丫脚趾。

又联想到了其他方面。

他再次骂自己,想人想疯了?

骂了几次,脑子终于不再想那些黄色塑料。

魏俞闻草草擦了几下,摆正好凃时予的睡姿,从卧室里拿出一张小小的薄毯子盖住他的肚子,他关上客厅的灯,只留一盏散发着橘光的台灯。

两瓶罐酒的度量对他来说还不算多,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儿,他叹了口气,走到阳台那里,仰望着夜空,嘴里叼着根烟。

咔嚓一声。

打火机的火光燃起烟头,魏俞闻猛吸了几口,再次呼出来,白色的烟雾缭绕,很快与黑夜融为一体。

成年人的世界里,大概吸几根烟也许是为了消解心中的郁闷、无处释放的压力。

凃时予感觉自己置身于悬崖之顶,被人推落进这万丈深渊里,他猛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光线照进来,他的眼睛晕花几下,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眼睛时,缓和了不少。

他撑着沙发起来,迷糊地看着自己的半条腿垂落到地板上。

刚才做的梦,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半条腿下落到了地面上才产生这种梦。

凃时予揉了揉涨晕的太阳穴,这里是哪里?他记得昨晚好像是在魏俞闻家里吃饭,然后喝了点小酒,最后好像还醉晕了过去。

他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