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架着送回家,神志不清的她说了句“我嫁”,让担心她逃婚的人松了口气。
陈怀还要驻守边疆,她坐着马车带着嫁妆,辞别了父母到了鸢城。
已经一个月了,她也没见过陈怀。
“将军在军营,还回不来。”头回相见,府中的下人恭敬同她说,窥着这位要嫁进来的新妇。
纪盈眯着眼一挥手,脱下了一身喜服让人将自己的箱子行李抬进了府,住了进来。
府中管家倒也恭敬,什么东西也都供着。
只是陈怀毕竟不是有几代积蓄的世家,这鸢城也不是什么繁华之处,一应东西都简陋。
但,不能发脾气。
伏低做小,苟且偷生,而后趁机和离。
她将这话刻在心里。
这鸢城和沂川府也是有不少京城来的官的,谁不知当年她纪盈欺男霸女的恶霸把戏。
听这府中下人议论,陈怀对这突如其来的亲事也是一无所知。
满鸢城的人自从知道他们的将军要娶一个恶霸女子后,来给府中送日需时都不免担心怜悯几句。
“那么个恶人,不知将军和她,谁要吃亏的呀。”
站在窗下听着那些话的纪盈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他们更怕我些呢。”她凑在猫的耳边嘟囔。
这屋子也不知什么邪性,晚间总像是有人在她屋中低语。
至今日要就寝时,纪盈放下华容道盘,玩得无趣了想要抱猫睡觉,却四处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