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安好,我这方才回来,没赶上昨晚喜宴,今日来拜访也唐突,但总要把贺礼补上。我这差事急,又着急赶路,都没来得及问你这新娘姓甚名谁,特来见见嫂夫人。”男人笑呵呵说。
沈潇远。
纪盈想起了这人的名字,有点棘手。
陈怀回礼,让了一步,想要引见纪盈。可沈潇远一看到他身后的纪盈登时笑意消散,还有些……双股颤颤。
“沈提案。”纪盈憋出笑,缓缓施礼。
沈潇远嘴唇打颤,半晌没说话。席连挑眉,心道他不是要晕倒了吧。
纪盈抢先一步扶住了沈潇远,领着他到座上,按他坐下,笑说:“小时相熟,也是故人。”
“对对对,”沈潇远擦了擦汗,惶恐地看着给他奉茶的纪盈,“我来,阿盈姐快坐。”
陈怀才坐下,抬眸道:“她属虎,你属牛,按理你比她年长一岁,为何称姊?”
“辈分,是辈分。”沈潇远快笑不出来了,对上纪盈的眼神又咧开嘴。
“姊……也算辈分?”席连嗤笑,他也听不下去了。
纪盈翻了个白眼,手搭在沈潇远肩上低声道:“别说了。”而后她转脸笑眼盈盈唤侍女来上点心。
听上去沈潇远在沂川府做提案已经两年,与陈怀打交道不少,二人有些交情。
本来沈潇远是来贺喜的,现在却坐立不安,陈怀见他实在难受也不多留他,说午后到衙署去找沈潇远。
临走时,纪盈才提起了她做捕快的事。
“阿盈姐……”沈潇远现在是真的怕了,日日见纪盈,他还能活几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