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只有马车微晃。
“这也是,你的惯常吗?”他喉结微动。
“不是,我倒也不会讨好人至此。”她往常与人勾肩搭背倒是惯了,却也还没放纵到这个地步。
她的心跳很快,他感受到了。他忽然抬头吻上了面具的额心。
试探着,她慢慢抱住他,方才的慌乱扫空,她手指轻轻划着他的掌心,轻声说:“过两日戏班子上戏,我也要演,你来看,好不好?”
第11章 洗不清
当日和纪盈一起去收税的同僚叫雷六,被发现死在床榻上,一副夜梦中突然死去的模样,似乎毒发而死,还要等仵作验尸。
在雷六家门前,纪盈查看了一周后坐了下来,看陈怀和沈潇远说着话。
那雷六看上去是个典型的糙汉子,一把络腮胡子倒是打理得干净,平日衣着打扮也清爽利落,纪盈一直以为他家中是有妻子照料的,没想到至今未婚,一人独住。
却看这院里专门有一块地方被开出来种上了花种,只是这个季节都凋落了,纪盈也看不出是什么花。
这样仔细生活的人,想来很难大意就被人害了。
“沈阿强,”她叫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不妥拍了拍自己的嘴,“沈提案,这位雷六和那位酒楼掌柜的有什么私交?”
沈潇远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思索道:“是有点儿关系……嗯,说来倒也有些难堪。你们早晨可见过那姓赵的掌柜的家一个年轻的妾室。”
纪盈想起在他们府前叫喊的人里,是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不吵不嚷,护着身边的女儿,低眸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