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没穿寝衣的模样,”魏玉的声音越来越哑,“对不起。咱家的错。”
徐音一怔。
手段狠辣、生杀予夺、在外叱咤风云的厂督,在给她赔罪吗?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一句“是咱家的错”,她听得尤为清晰。她从未听过厂督为什么人低下头颅。虽然的确应该道歉,但以厂督的性子,他不可能这样做呀……
厂督在未自己破例吗?
徐音抿嘴,没有说话。
魏玉的声音夹杂了慌张:“需要我做些什么?”
徐音没有给出答复。
屏风的魏玉更慌张了:“咱家错了,咱家给你拿干净的寝衣。”
徐音还是没有说话。
她泡在浴桶里,总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厂督这些日子本来就古怪,今夜确实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小声说:“嗯。”
听见屏风后的徐音终于是有了答复,魏玉便往门外走,走之前还顿了顿。
他沉默地抬步,离开了净室,带上了门。
不知为何,徐音总觉得屋内很热。她呼出一口浊气来,继续抱着自己缩在浴桶里。
之前她认识的魏玉,绝对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