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嗤笑一声,这小东西倒是有点意思。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脸上游移,动作却越来越肆意,也越来越重。小姑娘紧紧抿着嘴,半晌道:“厂督,你捏疼我了。”

“还有更疼的。”他敛眸,浓密的鸦睫微微蜷起,在她耳边开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处,她不禁一缩,瓮声瓮气地说:“不会疼的,我不怕。”

魏玉嗤笑着收手,却反手把她按在桌案上。桌案冰冷的温度传来,徐音蹙了蹙眉,开始挣扎,双手却被他所捉住。他在她身后,寒凉的声音传来,藏不住的冷意:“方才你喝交杯酒的时候,就不怕本督下毒么?”

她伏在冰冷的桌案上,眼圈泛红:“不怕。”

这就是洞房么?好像……如他们所说,有点不舒服。不行,她得忍着!她才不怕!

他冷笑一声,修长的指尖划过她单薄的脊背。他的脸白得病态,鸦睫下的眸中杀意尽显,一字一句咬牙道:“那你为何颤抖?是因为紧张?”

她懵懂地应了一句:“嗯。”

魏玉的手指陡然停在她的脊背上,不紧不慢地抬眼。他倒是想知道,这小丫头会怎么说。

她怯怯地解释道:“因为厂督救了我,还与我成亲了,我这是第一次成亲,有点紧张。而且既然厂督救了我,就定不会给我下毒,不然厂督费尽心思救我作甚么呀?”

魏玉在那一瞬间,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只是皱了下眉,稍稍松了手,冷嗤一声问:“莫名其妙地嫁与一个没根的太监,你甘心?”

“在这里有大床睡,”她回头看他,一双杏眼微敛,垂下浓密的睫毛,“先前在徐府的时候,他们对我可差了,一点也不好,连睡觉都没得睡。我落水,他们都不会救我。这儿比徐府好多啦。”

魏玉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