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咂摸了一瞬,对以后的日子没有丝毫的期许。
但江洛瑶来了……
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一边朝着光亮处走着,一边静静地回想。
那日在宁紫轩乘凉,他见她捏着扇子朝自己走来,缓步轻移,带着满身的光,好像多年后,她成了自己的妻,成了王府唯一的夫人,也是这般岁月静好。
要是能娶了她该多好。
他是如此渴求这一幕能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有她才能破了自己这寡独的命格,能叫自己恣意鲜明地看着这世间。
在以前,盛玦总是驱散不化心头的那点凶煞戾气,他好似厌恶世间的一切,厌恶鲜活的生命,厌恶光丽殊艳的女子,厌恶轻软乖巧的猫狗,厌恶世人的笑颜……
万事万物都入不了眼。
他就像在自我惩罚一般,活的艰难劳累,整日与怒火凶煞相伴,没有一点光亮。
幸亏她来了。
冬日初雪时,岳昌侯带着女儿敲了摄政王府的门,把一份光亮送进了王府。
盛玦一边走,一边恋慕地望着她。
他负着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有这般幸福的时候,他们二人之间也没什么大风大浪,好像这一切都是命里该有的,从相见到相知,多的只是时日上的陪伴。
她一直简单地偏心自己,也一直独属于他,
盛玦心中像是揣了块热络的炭火,把他往日所有的愁肠百转都给熨舒展了。